别总跟爸妈吵架,小区里的犯罪分子会盯上你家 | 夜行实录0101
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
「夜行者」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
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
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
大家好,我是徐浪。
去年3月,有个用户名叫“咕咕酱”的姑娘,在百度贴吧上求助,说有人往她家门上贴了个红包,里面有一千块钱,还有一团泛黄的头发。
她拿了钱后挺害怕,不知道这钱该不该要。
我一直在试着联系她,不是想帮她解决这事,而是这姑娘的遭遇,可能和一个邪教有关,而我那段时间正好在找这个邪教的踪迹。
求助帖子
我有个朋友在调查这个邪教时失联了,可能已经死了。
2019年的3月9日,老金打电话给我,说坏了,出事儿了。
我问咋了,他说收到孙玉石的定时邮件了。
我说操,确实坏事儿了。
之前说过,干我们这行风险大,指不定啥时候就出事了,所以在做危险的事前,都会先写个邮件,说明白自己要去干什么,定时一周后发给自己信任的人。
我一般都是定时一周后,发给老金和周庸——我甚至写了一封遗书,还录了视频,一起放在老金那,交待我万一出事儿了,那一点个人财产该咋掰开分配。
里面装着我的遗书,哪天给大家展示一下
孙玉石干夜行者时间长,能力一般,平时还喜欢赌博,基本没攒下什么钱,所以挺大个岁数,还在这行混呢。
他没啥家人,朋友也少,老金算一个,所以每次出活儿之前,都会写封定时邮件给老金。
老金在收到邮件后,试着打电话和用微信联系他,都没有信儿,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一周前设定好的邮件。
他说他最近正调查一个邪教,这邪教总整些乱码七糟的仪式,什么生吞鸡心,滴蜡开天眼,还有发红包诅咒之类的。
最近他跟踪一个教徒发现,这人和另外俩男的,半夜拎着两个大黑垃圾袋开车出去,袋子得俩人一起抬,感觉特别沉,孙玉石怀疑可能是分割的尸体之类的。
但车停得远,所以没跟上。
大概是这样的黑色垃圾袋
3月1日,他跟又跟着这个教徒,在五路居的东方宫兰州拉面吃饭,孙玉石听他发微信说,明天在四元桥附近有个聚会,打算去看一看,能不能混进去啥的。
一周后,老金收到了他的定时邮件,这人联系不上了。
老金让我帮忙找找,但孙玉石那邮件里写啥具体信息没写,我只能查查,北京最近是否有邪教活动。
中国的邪教一般都在农村,北京这种警力充足,受教育程度高的大城市,其实邪教比较少。
但邪教一般都是农村包围城市政策,先在农村发展信徒,再让这些信徒去大城市传教。
比如去年曝出的冰柜藏尸案,农村一家五口出游,一人在商丘跳楼,三人在深圳被冰柜藏尸——这大概就是全能神教的传教路线。
全能神教冰柜藏尸案
这帮人一般会出现在教堂、佛堂之类的地方,向一些本来就有宗教信仰的人传教。
3月10日,我叫上助手周庸,花了三天时间,把北京的基督堂跑了个遍,询问最近有没有其他传教的,没得到什么线索。
只能去网上一些北京本地的论坛、贴吧之类的。
结果找到了“咕咕酱”发的贴——有人在她家的春联里塞了封红包,里面有一千块钱和一团黄色的头发。
咕咕酱收到的红包
3月12日,我发现咕咕酱的帖子后,给她留言并发了私信,她两天都没回,其他人在帖子里的回复,她也全都没理——这人像是发完帖就失踪了。
我查看了她最近发的帖子,发现她还是一个小鲜肉的粉丝,又去微博搜索了咕咕酱的昵称和明星的姓名,找到了她发的微博。
但在微博上给她发私信,她也没回。
我又找到这个明星的粉头,给了他五百块钱,问咕咕酱是否参加过粉丝活动之类的。
粉头去群里问了一圈,推了一个微信给我。
我加了微信,验证消息说有粉丝福利,我有她喜欢明星的签名照,免费送,通过粉头知道她是老粉,问是否需要。
她很快就通过了,说需要需要,太感谢了。
我说没事,问清她的地址,去网上找了照片,用彩色打印机打了一张,然后去老金家,让他在网上搜到那明星的签名,模仿着签了一张,给咕咕酱邮了过去。
就不晒具体是谁了
周庸看着我把签名照交给快递,说擦,徐哥,咱这么干是不是太不讲究了?哪怕去闲鱼啥的买一张呢。
我说签名这玩意本来就没啥意义,何况不告诉她谁知道是假的。
周庸说不对吧,徐哥,那你为啥花钱买了好几张jim lee签名的蝙蝠侠海报?
我让他闭嘴。
晚上回去翻了翻这姑娘的朋友圈,果然提到了有人往她家门口放红包的事儿。
我等第二天她给我发微信,说签名收到了的时候,和她聊了几句,违心夸了几句她追的明星,然后说起了这事儿。
我说昨天看你的朋友圈,有人往你家门口放红包,这事儿可得注意点啊,背后的说头老多了。
她说咋呢?
我给她解释了一下。
有的人家里有灾有病,就会往人家门口放钱,撒药渣。
捡到钱的就分担灾难,猜到药渣的人就分担疾病,这两样都还好,属于希望你帮着分担分担,不能转移到你一个人头上。
但放了这么多钱,还放头发,事就大了,等于换命,把某个人不好的命换给你,你的命换给他。
路上的药渣,其实就是封建迷信,踩了也没事
咕咕酱吓坏了,说那咋整,我把钱给塞回去?
我说晚了,你把钱从信封里拿出来的时候,这个仪式就生效了,你最近这段时间,是不是总不顺?
她说对啊,不顺的事特别多,问我咋整。
我说这样吧你要相信我,我就去给你看看,看在咱俩都是那谁粉丝的份上,就不收你钱了,事后也肯定不用你花钱买东西啥的。
要是看的好,你请我吃顿饭就行。
咕咕酱说行,你最快啥时候能过来?
我说明天吧,今天我准备准备。
三月十四号,我上午去雍和宫边上算卦的店,找老金的熟人,借了个罗盘,又花一百五拿了龙龟、黄铜貔貅、黄铜麒麟、因缘葫芦。
黄铜貔貅,进价五十
和周庸汇合的时候他都懵了,说咋整这么专业,用得着用不着啊?
我说干一行爱一行,到那你就说你是和她聊天的人,那谁的粉丝,我是你请来给她解决问题的。
周庸说擦,我才不当那谁的粉丝,凭什么啊,长得还不如我呢。
我把手机递给他,说别逼逼了,赶紧的,看看我都和那姑娘说啥了,别整叉劈了。
咕咕酱住在安贞门附近的一个小区,我和周庸到了以后,找地方停了车,给她发微信,她下了楼,是个戴眼镜的姑娘,个不高,我推周庸一把,让他赶紧上去说话。
咕咕酱跟周庸握了握手,说我去,你这么帅啊,有没有出道的打算啊,我肯定粉你!
周庸说没有:“我一心向道。”
俩人扯了几句,周庸介绍我,说是他师傅,大师,非常厉害。
我说要不咱上楼看看吧,你家里还有别人么,要是就你自己,你就再叫俩朋友什么的,要不我俩陌生男性去也不安全。
她说没事,我男朋友在家呢。
我们上了楼,客厅里有个哥们穿着睡衣、戴着耳机,坐在电脑旁边,正一边抽烟一边打英雄联盟。
咕咕酱喊了他一声,说赵瑞别玩了,来人了。
那哥们站起来和我俩打了个招呼,又坐了回去,说稍等哈,我打完这局的。
我把罗盘拿出来,问有没有哪屋不能进,她说没有。
他们住的两室一厅,大概七十平左右,我挨个屋转了一圈,发现在次卧有张桌子,上面供着一个黄色的牌子,写着“往生”,桌子前面摆着成盒的零食和衣服玩具,旁边有个像收音机一样的小盒子,一直放着地藏经。
我走进了看,发现衣服和零食什么的,都是纸做的。
周庸凑过来,说徐哥,这有点瘆人啊。
纸做的零食,挺瘆人
周庸问咕咕酱,是已经找别人看过了么,她说不是,这是别的事儿,和红包的事儿没啥关系。
我问方便说么,她考虑了一会儿,说前段时间堕胎了,怕婴灵缠身,就找人看了一下。
周庸问找谁看的,她说就去雍和宫那边找的,跟我说了店名。
我查了一下,是家挺老的店,网上没搜出有什么不好的信息——对我这种无神论者来说,只是普通的骗子,但应该和邪教没啥关系。
我坐了一会儿,把龙龟、黄铜貔貅、黄铜麒麟、葫芦拿出来,装做挺懂的样子,瞎jb指挥,让她放在了客厅四个角落,然后把窗户打开。
咕咕酱全放完以后,说哎呀,一下就感觉舒服多了,接下来肯定会顺。
周庸小声嘀咕,说开窗户通风,能不舒服么,我在背后给了他一拳。
谁通风谁舒服,雾霾天可别开
出了咕咕酱家,周庸说你挺神啊徐哥,你一开始咋知道她家不顺呢?
我说微信语音的时候,一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,给她邮签名照时,我查了下她住的小区,经济适用房,没有啥大户型,按她的年龄肯定排不上,所以大概率是租的。
一个在北京租小户型的外地人,生活压力肯定不小,再说人哪有一帆风顺的,生活里的破事儿太多了,平时想不起来,别人一提醒,你就能发现顺心的事儿少。
他点点头,问接下来咋整,我说我出去抽根烟,你假装物业,挨家挨户敲门问问,还有别人家收到过带钱和头发的红包么,还有没有人家发生过其他怪事?
我让周庸坐电梯到顶层,一层一层往下问,一个多小时后,周庸下楼,说在家的都问了,只有咕咕酱家收到了红包和头发。
怪事也没有,就是最近小区里有俩老人走丢了,现在还没找回来。
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寻人启示了,但我没太注意,听周庸说完我又回去看了看,说家73岁老父亲走丢了,最近有老年痴呆失忆等迹象,希望提供线索,有重谢。
小区里的寻人启事
让周庸跟小区里溜达的大爷大妈聊了聊,他们给了个和寻人启事不太一样的信息,说走丢这俩老头,平时身体倍儿棒,脑子特清楚,没事儿还去超市买菜呢,不太像能走丢的人。
老人是邪教诱骗的主要对象,这俩老人很有可能不是自己走丢的。
我问了一下,走丢这俩老头,分别住在不同单元,平时也不是特熟,只能算认识。
那他俩有啥共同点呢?
我问了一圈,又去每栋楼里看了一下。
发现很多人家门上,都贴着一张传单,说最近发生了壁挂炉爆炸事件,为保障壁挂炉使用安全,将会上门进行壁挂炉安全检查。
我撕了一张,去物业问,是否最近要进行壁挂炉检查。
物业说没有啊,这不是他们贴的。
壁挂炉检修通告
于是我给传单上印着的电话打了过去,说我住三单元301,问现在能不能上门检查壁挂炉。
那边说没问题。
大概二十多分钟,一个拎着工具箱的人来了,我让周庸去取车,开到大门口等我,站在单元里,听见他上楼敲门,开门的人说没打电话。
然后他开始给我打电话,我一直没接,那人打了两个,又拎着工具箱下楼了。
他骑着电瓶车出了大门,我上了周庸的车,开始跟着他。
这哥们接着又去了附近另一个小区,估计是给人做检测。
等他下了楼,又骑到了马甸桥附近的一个小区,在楼下的主食店买了两个懒龙,上了楼。
我和周庸跟在他身后,假装楼上的邻居,边上楼边玩手机,趁他开门的时候往里拍。
等他关了门,我和周庸上到楼上,看了一眼手机,屋里坐了两个老头,其中一个,正是寻人启事上的那个。
北京懒龙,我还是更爱吃包子
我和周庸在楼下蹲点了两天,打算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同伙。
结果只发现了他在枣营南里和人见了一面,没发现有人去他家里,第三天,他又带回来一个老头。
周庸都懵了,说徐哥,这真是邪教么,邪教喜欢收集大爷?
我说不知道,再观察观察,实在不行就报警,说失踪人口在他家。
第四天,其中一个老头下楼遛弯儿时,一群人忽然冲上来,把他抱住还嗷嗷哭。
我和周庸凑过去听了一下,发现他们是老头的家人,等他们情绪冷静下来,开始不停感谢旁边的一个人,并塞给他一沓钱。
周庸说徐哥,那是不是那个,那天在枣营南里,和修壁挂的见面的人?
我说对。
我俩跟着找回老人的一群人,回到了咕咕酱家的小区,在楼下拦住了他们,和他们说了这事儿,这家人很快报了警。
这事和邪教没啥关系,就是一群人假装修壁挂炉,诱导独自在家的老人,让他们感觉家人不关心自己,假装离家出走,以获取家人关心。
等家人贴出寻人启事,说有厚报时,他们再找一个人假装发现了老人,去领钱。
壁挂炉,这玩意有点危险,总出事
但现在出了一个问题,这事儿和咕咕酱家的事儿完全无关——我调查错方向了。
我其实有点不想往下查了,但孙玉石是老金的朋友,就这么拉倒了,也不好意思。
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,决定把咕咕酱家被放红包的事整明白,和孙玉石调查的事无关,就不继续了。
由于整个小区只有她家收到了红包,我判断这事和她自己有关。
我又去了一趟咕咕酱家,这次他男朋友赵瑞没打游戏,还给我和周庸一人散了根红塔山。
闲扯了几句,我问他俩,工作上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之类的?
咕咕酱说没有啊,平时挺与人为善的。
赵瑞抽了口红塔山,说应该有,但不知道是谁。
他们拿两家的积蓄,在石榴庄附近租了个二层老楼,总共十几个房间,改成了短租公寓,本来开的好好的,但总有人举报他们消防设施不合格,经营证件也不全。
给他们举报停业整顿了,现在已经快两周没开了,还不知道咋整呢。
我问能不能带我去看看,咕咕酱说明天吧,今晚约了朋友聚会,都得过去。
我说行。
第二天上午,咕咕酱带着我去了他们开的公寓,在离石榴庄地铁站不远的一条窄街里,街道两边都是旧房子,有点像个城中村。
她打开大门的锁,让我们进去,一楼和二楼的房间都没锁,我挨个推门进去看了看。
公寓房间,这地方我是不住
等全看完出门的时候,我问咕咕酱,钥匙能不能给我一把,这房子有点不干净,我明天再过来看看,给摆点啥换风水的,说不定就没人举报了,后天钥匙就还她。
她想了想,说行,让我还钥匙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。
等咕咕酱走了,周庸问我什么情况,拿人钥匙干嘛,我说不对劲,这短租公寓一直有人住——俩周没营业了,有两个屋里的烟灰缸底还有水,正常早就干了。
周庸说那不一定啊,可能之前放水放得多呢?
我说那不可能,烟头都只湿了一半,要是放满水烟嘴儿都湿透了。
烟灰缸明显有人用过
我和周庸开车回家,取了二十个针孔摄像,给所有房间,连带走廊都装上了。
晚上我俩把车停在路边蹲点,就在那等着,看有没有人来。
十二点多,一男一女走到门口,看了看四周,拿钥匙打开门,进去了。
周庸看了我一眼,说徐哥,那不是咕咕酱的男朋友么,他领了个别的女的?
我说对。
过了一会,有个屋子亮了灯,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的拉上了窗帘。
我不知道拉上窗帘后发生了啥
我和周庸等在车里,过了一个多小时,凌晨一点,俩人出来了。
晚上太晚,我看不清这姑娘长相,俩人在路边上了个车,我和周庸跟着他们。
赵瑞先把这姑娘送到了崇文门的一个小区,又回了家。
我和周庸跟着这姑娘,看着她进了一个单元,等到第二天中午,她下楼时,拿手机拍了下来。
这姑娘的发色,和红包里的那一团头发,是一样的。
我把赵瑞约出来,给他看了照片,说你家门口拿红包,是这姑娘放的吧。
他深吸口气,说对。
赵瑞出轨了,还承诺这姑娘和咕咕酱分手,但俩人的钱现在都以咕咕酱的名义投了短租公寓,他打算把本拿回来再摊牌,省得血本无归。
但这段时间,咕咕酱可能发现了什么,看他看的很死,不让他出门,这姑娘就生气了。
赵瑞为了安慰她,给她转了1000块钱,让她自己吃点好的,但这姑娘拿个白色的红包,放了1000块钱和自己的头发进去,塞到咕咕酱家门口,意思很明确——要人不要钱。
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,我说这段咕咕酱看你看的很死,你没去过公寓是么?
赵瑞说是啊,没去过。
我说我们现在不会和咕咕酱说你的事,但你帮我一个忙,他说行。
周庸去把钥匙还给了咕咕酱,我从赵瑞那又拿了一把。
晚上11点,我俩又开车去了公寓那里,周庸说徐哥,什么情况——公寓里很多房间都亮着灯,能看见人影。
应该没人的屋里,忽然多出一群人
人太多,我们不敢硬进,我给赵瑞发微信,让他跟咕咕酱说,明天要来公寓看看。
他说好。
第二天一早,这批人就出了门,并带走了所有随身物品。
我让赵瑞拖住咕咕酱,和周庸开门进去,回收了所有的针孔摄像设备,回到车里,导入电脑点开。
晚上九点的时候,住在公寓里的这群人,有男有女,又老又少,聚在一个房间里,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东西,像是念经一样念了半个小时。
然后他们各自回屋休息。
下午我去了咕咕酱告诉我的,雍和宫那家店,对方告诉我,从来没给人做过什么摆脱婴灵缠身的法事——从一开始,她就在糊弄我们。
她一直不让赵瑞出门,不是发现了他有异常,而是怕他去公寓。
直到我和周庸拿了公寓钥匙,她让那群人搬出去,才放赵瑞出门。
说不定从一开始,就是她举报了自己,为了提供场所,给这群邪教徒聚会用。
当天晚上,我带着便携的紫光灯进了旅馆,在紫光灯照射下,其中一个房间的地砖上,有一大片暗棕色,那是血迹,不知道是不是孙玉石的。
我终于找到了线索,接下来,我还参与进了一场邪教的狂欢,那是另一个故事了,改天再讲。
世界从未如此神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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